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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2-05 21:40: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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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如血,将观天台斑驳的石阶染得一片赤红。关明孤影孑然,立于道观废墟之上,目光如炬,穿透断壁残垣,越过残破的瓦砾与焦黑的梁柱,凝望远方那座被夕阳余晖勾勒得轮廓分明的山城。昨夜,火光映天,如白昼般刺眼。天鹏教与五毒教的弟子们,犹如地狱中窜出的厉鬼,手持寒光闪烁的利刃,眼中凶光毕露,无情地将观天台化为一片废墟。老人、孩童的哭喊声,在那一夜,统统湮灭在了熊熊烈火之中。一月前,山城突现谣言,如瘟疫般肆虐。那谣言称:“观天台藏有奇术麒麟功,威力无边,得之可霸天下。”此言一出,犹如巨石投湖,激起层层惊涛骇浪。观中的师父闻讯,心知大祸临头,紧急召集弟子,欲逃离这是非之地。然而,就在他们准备撤离的前夜,天鹏教与五毒教的弟子们犹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道观门前,将唯一的出路死死封住。那一夜,月色如水,却透着刺骨的寒意。道观弟子与两大门派弟子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。然而,人数悬殊,终是寡不敌众。一场惨烈的屠杀后,道观化为一片死寂的废墟。山城,这座坐落于两山之间的古城,因山而名。大鹏山与孔雀山,如同两位威严的守护者,静静地矗立在山城两侧。相传,上古之时,这两座山曾有神兽出没,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,也赋予了山城无尽的传奇色彩。大鹏山上,天鹏教傲立。此派以修炼飞行之术和强横攻击力闻名,弟子们个个身手矫健,如同真正的天鹏翱翔九天。天鹏教主更是实力深不可测,野心勃勃,一心欲一统江湖,成就武林霸业。孔雀山上,五毒教盘踞。此派擅长毒术与暗器,弟子们心狠手辣,狡猾如蛇,令人闻风丧胆。五毒教主同样野心勃勃,渴望寻得无上武学秘籍,以提升自己的实力,实现自己的霸业之梦。两大门派虽隔城相望,平日里虽有摩擦,却也相安无事。然而,当麒麟功的谣言传出后,两大门派犹如闻到血腥的鲨鱼,纷纷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观天台。关明望着眼前满目疮痍的景象,心中百感交集,最终麻木地立起一座简陋的墓碑。碑上刻着简单的文字:“观天台英灵永存”。他深深地鞠了一躬,转身向北,毅然踏上了前往中原的路途。北方的中原之地,正值群雄割据、战火纷飞的乱世。五年的光阴恍若流水,转瞬即逝。山城北门,一位壮士的身影映入眼帘,他身着一袭灰色长袍,左手紧握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,右手则牵着一匹雄壮的骏马,满脸络腮胡如钢丝般根根直立,一双眸子更是炯炯有神,仿佛能洞察人心。他大步流星地踏入城门,直奔红楼而去,那熟练的姿态,显然对山城的地形了如指掌。红楼,山城之中最为显赫的客栈,其内装饰奢华,灯火辉煌,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一楼大堂之内,各路英雄豪杰或围坐一桌,开怀畅饮,或于角落低语,密谋大事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与诱人的饭菜之味。“小二,来壶好酒,再切二斤上好的牛肉!”壮士声如洪钟,震得大堂内众人纷纷侧目而视。“好嘞,客官您稍等!”店小二应声而来,满脸堆笑。片刻之后,酒肉上桌,壮士毫不客气,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目光却在大堂内四处扫视,似在寻找着什么。最终,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位身材瘦小的客人身上,那人虽不起眼,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锐利。“小二,近日城中可有甚么新鲜事儿?”壮士开口问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江湖气。“客官问的可是那屠龙术的消息?您可真是问对人了。”店小二一边收拾着桌子,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,“屠龙术如今正落在五毒教手中,那剧毒教主已开始修炼,此事乃是从五毒教内部传出,千真万确。前几日,天鹏教的夜魔教主更是亲自前往孔雀山,与剧毒教主大战了一场。”壮士闻言,眉头微挑,显然对这个消息颇感兴趣。他随手扔出一把银子,笑道:“说说吧,说得好还有赏银。”店小二见状,更是精神抖擞:“夜魔教主对这屠龙术也是垂涎已久,可剧毒教主却矢口否认。两位教主便在孔雀山上展开了一场激战,据说最后是打了个平手。”正当此时,一位身材瘦小的客人走了过来,也不言语,径直坐下:“在下天鹏教李万,敢问壮士高姓大名?可是也对这屠龙术感兴趣?近日来,山城之中汇聚了众多江湖中人,皆是为了这屠龙术而来。”壮士抬头,目光如炬:“在下刘观,并非为屠龙术而来。实则是为了习得天鹏教的轻功‘扶摇直上’,这才不远千里,来到此地。”李万闻言,微微一愣,随即说道:“原来如此,我教轻功从不外传,刘兄此行怕是要失望了。”“哈哈哈……”刘观大笑一声,豪气干云,“天鹏教与五毒教大战在即,你们对这五毒教的毒功了解多少?我从中原而来,愿以此本《毒经》交换。”说着,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籍,封面上赫然写着“毒经”二字。“此乃洛阳温家传世之宝《毒经》,想必比起五毒教的毒经,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。”刘观淡淡说道。“此事事关重大,刘兄可否随我一同前往天鹏教,与我教主详谈?”李万神色凝重地说道。“好说,待我酒足饭饱,即刻启程。”刘观爽快地答应道。“好,刘某便与李兄共饮此杯!”刘观说着,举杯与李万一饮而尽。夜色渐浓,刘观与李万已悄然来到大鹏山天鹏教总坛。天鹏教总坛深藏于大鹏山腹地,前有参天古木遮掩,后有飞瀑如练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会客厅内,刘观与李万步入,只见夜魔教主已在此等候多时。“刘壮士,在下夜魔,天鹏教教主。闻听刘壮士手中持有洛阳温家的《毒经》,愿以此换我教‘扶摇直上’轻功。”夜魔教主看似急不可耐。他与剧毒教主一战,虽看似平手,实则中毒已深,这几日来,体内真气凝滞,难以流通。此时有人送上《毒经》,无异于雪中送炭。“久仰夜教主大名,刘某此行正是为了‘扶摇直上’而来,教主若肯交换,刘某自当欣然从命。”刘观拱手说道。“我教‘扶摇直上’从不外传,不过此事也并非难事。只要刘壮士愿意加入我教,这‘扶摇直上’自然可习得。且刘壮士带来《毒经》,可直接晋升为我教护法,如何?”夜魔教主沉吟片刻,说道。“在下听闻,天鹏教与五毒教不日便将大战一场,教主拉刘某入教,莫非是想让刘某前去对付五毒教?”刘观微微一笑,反问道。“哈哈哈,刘兄多虑了。有此《毒经》在手,五毒教又岂是我天鹏教对手?刘兄不必着急,且在此地住上几日,待想好了再谈不迟。”夜魔教主大笑一声,说道。“也好。”刘观点头答应。虽有心加入天鹏教,但刘观也知夜魔教主老谋深算,不会轻易相信他人。因此,他决定暂且拖延几日,以打消夜魔的疑虑。客房之中,刘观静坐调息,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。他深知,夜魔对《毒经》志在必得,这正是他接近天鹏教核心的大好机会。然而,他也明白,夜魔绝非易于之辈,必须谨慎行事。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轻轻推开窗户,任由夜风吹拂着脸庞。他的目光穿过夜色,落在了远处的孔雀山上,那里是五毒教的地盘。他知道,不久的将来,那里必将有一场大战爆发。他轻轻抚摸着《毒经》的封面,这本从洛阳温家盗来的秘籍,记载着温家数百年的用毒心得。刘观深知其价值远超天鹏教的轻功,但他更清楚,自己需要一个机会,一个能够让他深入天鹏教内部的机会。这几日,刘观在天鹏教安顿下来,并未急于外出,而是深居简出,看似在沉思冥想,实则内心波涛汹涌,不断盘算着加入天鹏教之后,如何才能获得夜魔的信任。天鹏教内,高手如云,各怀绝技。刘观虽有一身武艺,但在这些强者面前,并无太大优势。第四日清晨,天色初明,刘观便早早起身。他换上了天鹏教的服饰,一袭黑衣,上面绣着展翅高飞的天鹏图案,显得威风凛凛。他仔细整理了装束,确保无懈可击后,便迈步向夜魔的住处行去。一路上,刘观步伐坚定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来到夜魔的住处前,刘观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心情,然后轻轻叩响了门扉。“夜教主,在下刘观。”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,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。不多时,屋内便传来了夜魔的声音,带着一丝期待与威严:“刘壮士可是想好了,愿意加入我教?”刘观闻言,心中一凛,不过,他意已决。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:“是,我愿加入天鹏教,并献上这毒经,以表诚意。”说着,他从怀中取出《毒经》,双手奉上,姿态恭敬而虔诚。夜魔闻言大喜,笑声如雷鸣般响起,充满了满意与得意:“好好好!得此毒经,我天鹏教将如虎添翼,五毒教再也不是我们的威胁。刘壮士,你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俊杰。与我来,去见见各位长老和护法。”说着,夜魔便迈步出门,刘观紧随其后。他们穿过曲折的走廊,来到了天鹏教的议事大厅。大厅内,几位长老和护法已经等候多时。他们的目光在刘观身上打量着,有的好奇,有的审视,有的则是毫不掩饰的敌意。刘观心中一凛,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微微点头示意。夜魔将《毒经》展示给众人,然后找来了教中会毒术的三长老进行验证。三长老接过《毒经》,细细翻阅起来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点了点头,确认了《毒经》的真实性。“此经确是《毒经》无疑,其中记载的毒术精妙绝伦,我天鹏教若能习得,必将实力大增。”三长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与敬畏。夜魔闻言大笑,声音中带着满意与得意:“好好好!刘壮士献上毒经,功不可没。从今日起,你便是我天鹏教的第五护法。”刘观闻言心中一喜,夜魔果然说话算话。他忙躬身行礼,表示感谢:“多谢夜教主赏识,刘观定当竭尽所能,为天鹏教效力。”夜里,夜魔召集长老和护法商议大事。刘观作为新晋的护法,也位列其中。议事大厅内灯火通明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。夜魔坐在主位上,目光如炬,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了刘观的身上。夜魔满意地点了点头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,随后轻轻抬手,示意刘观上前,站在自己身旁。“各位,”夜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回荡在议事大厅的每一个角落,仿佛能穿透人心,“屠龙术,这传说中的绝世武学,如今正掌握在五毒教的手中。五毒教,虽以毒功见长,武功并不算出类拔萃,但他们的毒功却着实令人头疼。然而,天助我也,近日,我们得到这《毒经》,有了它,我们便能破解五毒教的毒功,更有信心一举灭了五毒教。”众长老和护法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。刘观也点了点头,但他的心中却在快速地盘算着。他知道,这场战斗将是一场腥风血雨,但他必须参与其中,因为他有自己的目的和计划。“夜教主,在下有一计,或许能助我教更快地击败五毒教。”刘观突然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与狡黠。夜魔闻言一愣,随即看向刘观,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:“哦?刘护法有何妙计?但说无妨。”刘观微微一笑,然后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计划:“属下来此之前,听闻五毒教教主和两位长老有些许恩怨,有了毒经,我们可以使用离间计,让他们自相残杀。”众长老和护法闻言纷纷露出惊讶之色,他们没想到刘观居然对五毒教也有了解,看来他的目的不简单。夜魔眼中闪过一丝异样,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。他微笑着拍了拍刘观的肩膀:“好计策!刘护法果然是个聪明人。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。”离间计,这可是江湖中最为阴险毒辣的手段之一,一旦成功,往往能让敌人不战而溃。刘观察觉到众人的异样,心中暗道不好,但此时也只能硬上了。他抬头看向夜魔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属下愿领命前往五毒教,执行此计。”夜魔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:“好!刘护法,此行务必小心。”夜幕降临,刘观身着夜行衣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天鹏教。过了数日。山城城南的赌场内,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烟雾缭绕之中,赌徒们的叫喊声、骰子的滚动声、筹码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曲充满诱惑与激情的交响乐。这里,是山城的暗面,是欲望与贪婪交织的深渊,是无数人心中的梦幻之地。然而,在这充满诱惑与疯狂的地方,一个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,却如同一位超脱世俗的仙人,缓缓步入赌场之中。他身形高大,面如冠玉,举止间透露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,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。然而,他刚一进门,便突然发力,将门口的赌桌猛地掀翻。一时间,赌场内的众人皆惊,纷纷投来诧异与惊恐的目光。那公子却毫不在意,只是高声喝道:“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!”他的声音洪亮如钟,中气十足,宛如惊雷炸响,让整个赌场都为之一静。这时,一位老者匆匆赶来。他些许佝偻,头发花白,脸上带着几分威严与不悦。他目光如炬,扫视了一圈赌场内的众人,最终落在那位公子身上,沉声道:“这位公子,暂且住手!我是这里的管事,高丰显。你可知道这是谁的地盘,竟敢如此撒野?”那公子嘿嘿一笑,折扇轻摇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他缓缓说道:“在下张天,我自然知道此地乃是五毒教的地盘。而我,就是特意来找你们的。”高丰显闻言,眉头微皱,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警惕:“你到底什么来历?与我教有何恩怨?”张天哈哈一笑,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:“恩怨?并无恩怨。只是我有一个重要信息,对你们五毒教大有裨益。不知你们愿花多少钱购买呢?”高丰显心中一动,急切地问道:“什么消息?”张天故作神秘地凑近高丰显,低声说道:“就在前两天,天鹏教得到了毒经。这事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?”高丰显闻言,脸色微变,但随即恢复平静。他淡淡地说道:“他们在红楼交谈,此事估计已传遍整个山城了。你就是要卖这个消息吗?那请回吧。”张天微微一笑,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与自信:“当然不是。我要卖的是,我知道毒经是从哪里来的,而且,我手中还有它的副本。”高丰显闻言,心中惊疑不定。他目光闪烁,思索片刻后,沉声道:“张公子,可愿在此等待半天,我等回教内请示一下。”张天爽朗一笑,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。他说道:“不用这么麻烦,我随你们一起去便是。”高丰显见状,也只好点头答应:“也好,咱们这就出发。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五毒教总坛。此时已是下午时分,阳光斜照,却照不进这教内的阴霾与凝重。教内戒备森严,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。剧毒教主早已收到手下的消息,得知有人这么快就拿到了毒经的副本,心中暗自警惕。他目光如炬,仿佛能洞察一切。他心中盘算着:“此人能这么快拿到副本,显然不简单。恐怕不只是为了钱财。”然而,他面上却不动声色。他心中暗自思量:“不过,买下它也无妨。只要小心提防此人便是。”正当他思索之际,门外突然传来通报:“教主,张公子到了。”剧毒迎了出去,哈哈一笑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他说道:“哈哈哈,张公子,在下剧毒,是五毒教的教主。”张天拱手行礼,态度不卑不亢:“剧教主,在下张天,从中原来。”剧毒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听闻张公子有这毒经的副本,此话当真?”张天点头笑道:“当真。我此行便是为了此事。不过我需要黄金三千两,不知教主可否同意?”剧毒闻言,眉头一皱,摇了摇头道:“三千两黄金?我五毒教恐怕拿不出这么多。张公子可愿要些别的?”张天微微一笑,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。他说道:“拿不出?这山城谁不知道,这山城里所有的赌场都是你们五毒教开的。恐怕一个月就能赚到三千两黄金吧。”剧毒闻言,心中一惊。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张天,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。他说道:“张公子从中原来,竟对我教如此熟悉。”张天也不掩饰,笑道:“熟悉谈不上,不过我毕竟是要卖你们东西,此前自然要好好查一番。”剧毒冷冷一笑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警惕:“无妨。三千两就三千两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张天嘿嘿一笑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他说道:“毒经副本不在我身上。只要你们把钱存到太平钱庄,银票给我,我自会把副本给你们。”剧毒闻言,脸色一沉,怒目而视。他说道:“张公子这是空手套白狼吗?如此简单的把戏,我等怎么相信?还请张公子拿出些诚意吧。”张天从容不迫地道:“我来到此地,便是诚意。五毒教高手众多,且善于用毒。我这可是拿着生命来冒险的。”剧毒沉吟片刻,目光闪烁。他说道:“容我等想一想。张公子今日便在此地住下吧,明日我等答复你。”张天微微一笑,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。他说道:“也好,等你们一晚也无妨。”书房内,烛火摇曳,映照着书架上那一本本泛着幽光的古籍。剧毒教主心中思绪翻涌,犹如江河奔腾不息。他深知,张天,这个突然闯入他视线的年轻人,能够在短短时日内便寻得《毒经》副本,绝非偶然。此人必有过人之处,或是智慧超群,或是武艺高强,更或是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势力支持。《毒经》的重要性,对于五毒教而言,无异于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秘籍,得之可令教中实力大增,一统江湖亦非妄言。然而,越是珍贵之物,往往伴随着难以预测的风险。剧毒教主心中暗自警惕,张天的出现太过突兀,让人不得不怀疑其真实意图。“哼,张天,你究竟是何方神圣?是敌是友,明日便见分晓!”剧毒教主心中暗自发誓,决定亲自出手,试探这位神秘来客。次日清晨,阳光透过云层,洒落在五毒教议事厅的琉璃瓦上,折射出斑斓的光影。剧毒教主已换上了一身华丽的锦袍,端坐于主位之上,两旁则是教中各大长老,个个面色凝重,气氛紧张而压抑。厅中,一张圆桌铺陈开来,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,香气扑鼻,却无人敢动筷。“张天,本教主特设此宴,邀你共进早餐,望你莫要推辞。”剧毒教主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穿透了议事厅的每一个角落,直达张天的心田。张天,一身白衣胜雪,手持折扇,面带微笑,步履轻盈地步入议事厅,仿佛丝毫未感受到周围的紧张氛围。他拱手一礼,道:“多谢教主盛情,张天荣幸之至。”言罢,便坦然入座,举止间尽显从容与优雅。餐桌上,剧毒教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天的一举一动,试图从其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破绽。然而,张天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切,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,每一句话都温文尔雅,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。他谈笑风生,时而引用古籍典故,时而点评江湖趣事,言辞间透露出深厚的学识与广博的见闻,令在场众人暗暗称奇。“此子非凡,日后必成大器。”剧毒教主心中暗自赞叹,同时,心中的戒备之意更甚。他深知,要想从张天手中夺得《毒经》副本,绝非易事。但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,因为《毒经》对于五毒教而言,太过重要。早餐过后,剧毒教主提议带领张天参观五毒教的总坛,一来可以彰显教中实力,二来也可借此机会进一步试探张天的反应。张天欣然应允,二人便在众长老的陪同下,漫步于总坛之内。五毒教总坛,地势险要,建筑奇特,既有巧夺天工的亭台楼阁,又有机关重重的密室暗道,每一处都透露着浓厚的武侠气息。剧毒教主一边讲解,一边观察着张天的神色,却发现对方始终保持着平静的目光,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不以为意。“哼,此人城府极深,不可小觑。”剧毒教主心中暗道,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参观结束后,剧毒教主与张天再次聚首于议事厅内,烛火摇曳,映照出二人脸上各异的神色。剧毒教主缓缓开口,提及毒经副本之事,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:“张公子,关于那毒经副本,本教主愿先付一半黄金作为定金,待确认无误后,再结清余款,如何?”张天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目光如炬,仿佛能洞察人心:“剧教主果然行事谨慎,不过,张某也有张某的规矩。黄金三千两,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,此乃定数。”剧毒教主闻此,脸色微沉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却也明白,张天这是在以退为进,逼他做出决断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波澜,沉声道:“张公子,毒经对我五毒教而言,意义非凡,三千两黄金虽非小数,但我教亦能承担。只是,张某心中有一事不明,还望张公子能坦诚相告,你究竟为何而来?”张天轻轻一笑,目光从剧毒教主脸上掠过,缓缓站起身,衣袂飘飘,宛如仙人临世:“看来,剧教主是准备割爱,给出这三千两黄金了。既如此,张某便也不藏着掖着,直说了吧,也好让教主安心。”剧毒教主目光紧锁张天,神色凝重,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惊天秘密的揭晓:“张公子既有此言,在下自然洗耳恭听。”张天微微一笑,目光深邃,仿佛能穿透时空的迷雾:“这毒经,本非我之物,而是属于洛阳温家的。张某曾在温家隐姓埋名,历经千辛万苦,方得此经。然而,世事无常,毒经竟被贼人所盗,张某一路追踪至此,方知毒经已被那贼人献给了天鹏教。天鹏教高手如云,张某自知无力夺回,故而前来,欲助教主一臂之力,共灭天鹏教,待那时,张某再取回毒经。”剧毒教主听完,心中大喜过望,原本以为毒经落入天鹏教之手,是洛阳温家为了消灭自己,故意为之,却不曾想,这其中竟有如此曲折的缘由。思索片刻,剧毒教主神色坚定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原来如此,张公子,你放心,三千两黄金,日落之前,定会存入钱庄,银票自会双手奉上。”张天闻言,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,抱拳行礼,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:“多谢剧教主,张某定当铭记在心,他日若有所需,张某定当鼎力相助。”深夜,山城东门外的一座小山被月色笼罩,微风拂过,松涛阵阵,仿佛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山巅之上,两道身影静静伫立,一者黑袍如夜,正是夜魔;另一者绿衫飘飘,正是剧毒。两人皆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人物,此刻却为了同一件事而来。夜魔脚步轻盈,身形如风,他微微欠身,道:“剧兄,在下来迟了,改日定当送上几坛上好的女儿红赔罪。”剧毒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夜兄客气了,是我太过心急,提前到了此地。”言罢,夜魔直奔主题:“剧兄深夜相约,可是为了那毒经之事?我已命三长老仔细查验,确认无误,那毒经确实是真品。只是洛阳温家此举,实在令人费解。”剧毒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哈哈哈,毒经之事,我早已心知肚明。此番约你前来,实则是为了另一桩大事。近日,中原来了一位张公子,声称毒经是他从温家盗出,后被贼人所盗,他追着毒经至此,得知毒经已被天鹏教所得,便希望我五毒教能出手相助,消灭天鹏教,他好取回毒经。”夜魔闻言,眉头微皱,沉思片刻后道:“这等简单的挑拨离间之计,我自是不会轻易相信。只是这刘观与张公子突然现身,其目的究竟为何,还需进一步探查。难道,真的是洛阳温家欲对我两教下手?”剧毒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抹寒光:“我已暗中派人前往洛阳,最多五日,便可真相大白。在此之前,我们不妨将计就计,假装中计,看看他们究竟有何图谋。明日,我会派人夜袭天鹏教,夜晚时分进攻,半夜撤退,制造混乱。”夜魔点头赞同:“好,咱们就来个计中计,若是洛阳温家真的有所动作,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。”两人商议完毕,各自返回教内,心中却都暗自警惕,这场看似简单的争斗,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阴谋。另一边,张天已经顺利拿到银票,悄然离开山城,朝着南方疾行。他心中暗自盘算,每一步都按照计划进行,只待最后收网。月光下,朝天观的碑前,张天跪倒在地,眼中满是复杂之色:“师父,师兄,师弟,我回来了。五年了,我终于回来了。天鹏教得到了毒经,五毒教也已知晓毒经副本之事。两教很快就会自相残杀,他们会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”原来,刘观、关明、张天,竟是同一个人。他五年前的真实身份,乃是观天台最后的弟子,关明。那场灭门之灾,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和师兄弟,也让他心中埋下了复仇的种子。五年来,他隐姓埋名,苦练武艺,就是为了这一天。他利用刘观和张天两个身份,游走于天鹏教和五毒教之间,成功挑起两教的争端。第二日晚,五毒教弟子如约而至,攻打天鹏教。两教看似打得难解难分,实则各有保留,伤亡并不惨重。如此过了十余日。某天深夜,夜魔与剧毒再次相约于山城东门外的小山之上。剧毒率先开口:“我的人已经回来了,确认不是洛阳温家所为。我的手下暗中观察温家数日,发现温家确有异样,混入温家打探,的确是毒经被盗。没有别的意外。”夜魔闻言,心中一动,道:“既然不是温家,那刘观和张天的身份就愈发可疑了。看来,我们得将他们抓起来,好好拷问一番。”剧毒点头同意:“好,我明日便亲自带人前往红楼,捉拿张天。据我派去的人回报,他最近一直住在红楼,且行踪诡异。”夜魔也点头表示赞同:“那刘观却是不知所踪,我此前派他去执行离间任务,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危险,逃走了。不过无妨,我会继续派人追查他的下落。”第二天,剧毒亲自带领一众弟子来到红楼。他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,没想到张天竟然十分配合,束手就擒。不仅如此,还在张天的客房里发现了易容成刘观的物品,包括络腮胡、灰色长袍和一把长剑。五毒教内,张天被绑在刑架上,夜魔与剧毒站在他面前,目光如炬。“刘观?张天?你究竟是谁?”夜魔冷声问道。“证据都摆在这里,你也不用狡辩了。”剧毒补充道。张天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狡辩?我何须狡辩?张天是我,刘观也是我,不过,我真正的名字叫关明。”“关明?山城与中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天鹏教和五毒教与你有何恩怨?你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挑拨离间?”夜魔追问道。关明凄厉地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,恩怨?你们可曾记得五年前的观天台?刘观、张天,观天。你们可曾想起什么?”夜魔与剧毒闻言,脸色骤变。他们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场风波,因为“麒麟功”的谣言,两教联手灭了观天台满门。难道,这个关明,就是当年那场惨案的漏网之鱼?“不错!我就是为观天台报仇而来。”关明怒目圆睁,声音沙哑而充满仇恨。剧毒冷笑一声:“哼,就凭你这愚蠢的挑拨离间之计?我们两教在山城相安无事数十年,又岂是表面这么简单。你以为我们会中你的计?”夜魔也大笑起来:“苟且偷生五年,却又如此愚蠢地来送死。哼,今日你必死无疑,但想让我们两教自相残杀,却是不可能的。”关明闻言,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:“五年前,你们因为‘麒麟功’的谣言灭了观天台,今日又因为‘屠龙术’的谣言而自相残杀。我早已将两教因为‘屠龙术’大战的消息传出去,想必各大门派都已收到。温家的毒经也在此,我已经传信给温家。你们现在觉得如何?哈哈哈哈!”说完,关明便咬舌自尽,鲜血染红了衣襟,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而充满仇恨。夜魔与剧毒望着关明的尸体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他们意识到,这是一个大阴谋。关明散播‘屠龙术’的谣言,想来也没多少人会信,但两教大战了十多日,这谣言可就成真的了。就在这时,一名教徒急匆匆地跑来:“报教主,山门外来了好多人马,领头的是温家,后面还跟着几大派的人。”夜魔与剧毒闻言,脸色大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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